現在住的房子好像通靈似的,知道我們要搬家了,東西就開始一樣一樣的壞了。客廳跟房間的日光燈管少說滅了五六根,聽說日光燈管很省電,但這樣的耗損率聽起來怎麼很不划算。前幾天室友衣櫃的門突然整片掉下來,雖然說是舊房子舊家具了,但用了快一年不掉,突然這時候掉了下來,怎麼想都讓人有點毛骨悚然。

而昨晚,則是輪到熱水器搞怪。原本我們還以為是沒瓦斯了,(現在即使是沒瓦斯也很尷尬,這裡再住也沒有一個星期了,難道還要叫一整桶瓦斯?)後來開了瓦斯爐比對,才確定是熱水器壞了。但是它壞的情形很詭異,外面了量表顯示電量過低,打開熱水時卻點得起火,但怪的是任憑熱水器怎麼燒,蓮蓬頭就是沒熱水。

好吧!真的再住也沒幾天了,我跟室友說還好這兩天天氣熱,寧可洗冷水澡我也不想再跟這東西奮戰了。可是話才說過了還不到一天,我就自打嘴巴了。看著我自己在浴室裡外來來回回漫步十幾回還不甘願去洗澡這狀況來判斷,我真的是很討厭冷水澡的。於是我只好拿起鍋子、開了瓦斯爐,燒了一桶溫水當作今日辛勤打包的自我慰勞。

由於那桶溫水不多,我還是得用冷水洗頭並且速戰速決。邊洗頭邊看著旁邊那桶溫水,突然想起小時候在外婆家洗澡的情形。那時候鄉下還沒有熱水器,夏天都是洗冷水。現在洗冷水澡,多少還能感受到一整天的大太陽晒在水塔上的餘溫,當時洗的可是透心涼的井水,一頭淋下去會讓人吱吱叫的。

到了冬天,就是從浴室旁的廚房裡那個灶上燒出熱水,再提進浴室裡加冷水混成溫度適中的洗澡水。這... 不就是我剛剛做的那件事嗎?

其實我一直相信自己有縱火犯的潛能(有人說看我劃火柴那種喜悅油然而生的表情實在非常驚悚),如果這樣仔細想想,恐怕是因為小時候我太喜歡窩在灶的旁邊看外婆燒水了,看著那一塊塊的木柴丟進灶口被火舌吞噬有去無回,在那個還不懂得物質轉換什麼相關理論的童年時期,肯定也在心理燃起了什麼邪惡思想的火光吧?(我想我的新室友看到這裡,應該有點不酥胡,所以我該停了。)

有人說我實在太喜歡搬家了。可能吧!搬家是有治療作用的。每一次搬家你總得捨棄些舊的、擁抱些新的。開心規劃一個新生活面貌的同時,也把一些不想要的回憶拋在腦後。更神奇的是,還會順便想起像是外婆家的灶這種已經忘記很久的事,真的很甜蜜也很詭異。


後記:寫到最後才想到,我本來想寫的是外婆家浴室的綠野香波跟粉狀依必朗,沒想到完全大離題寫到縱火狂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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